January 18, 2015
http://asahichinese.com/article/news/aj201501180005
文/攝影:藤原學思
李小牧:
政治與性事百無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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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新宿歌舞伎町，
方圓約600公尺的土地，擠滿了數千家餐飲店與特種行業。
在一棟聯誼咖啡、泰式按摩及計時出租套房等進駐的大樓內，
4樓卻有一間名為「湖南菜館」的餐廳。
去年的12月14日，為眾議院大選的投開票日。
而店主是來自大陸湖南的專欄作家、現年54歲的李小牧，
在待在店裡包廂緊盯著電視上的選舉特輯。
但在李小牧的一生中，從未投下過任何一張選票。
隨著電視不斷地跑出速報，但就在此時傳來的是，
現年65歲的民主黨代表海江田萬里，
在包含新宿區在內的東京第1選區中落選的消息。
隨後海江田也無法藉著比例代表制復活，便就此失去議席。
李與海江田是舊識，甚至曾在店裡暢聊3個小時左右。
對於海江田的落選，他表示「非常可惜」。
不過另一方面，對於在野黨第一大黨黨魁落選，
他激動地說道:「這正是民主的可貴之處。」
在大陸擔任國文老師的父親，曾受到政治的翻弄，
而那時正是1966年開始掀起的「文化大革命」時代。
雖然身處推動文革的一派，但在文革平息後卻遭到逮捕，
並在1年半後被關進了監獄。
雖然父親曾表示「想要寫一本有關政治的書」，
但受到過去經歷的影響仍未能如願。
直到1992年父親去世前，也僅出版過一本詩集而已。
對於以「歌舞伎町導覽人」而聞名的李小牧來說，
政治是個非常遙遠的存在。
在經歷了裁切工與經營模特兒派遣公司後，
他在1988年時為了學習時尚而來到了日本。
在念了4年的新宿的專門學校後，順利畢業。
歌舞伎町曾是「自由國度的象徵」，
他從晚上時薪600日圓(約合新台幣162元)的摩鐵清潔工開始作起。
在經過半年左右，
開始從事向大陸觀光客介紹脫衣舞劇場及各種餐飲店的工作。
27年來總共發出了65萬張名片，
另外還經營起廣大的人脈，
包含有力的華僑以及特種行業的業者等。
他在2002年出版了《歌舞伎町導覽人》一書，
其內容描寫道地下社會的人們與日常生活。
自2004年開始約10年間，
他開始擔任日本版《新聞週刊(Newsweek)》、每月一次的專欄作家。
他也數度觸及了日中之間的政治問題，
並表示:「在這個國家不光只可談論性，也可自由談論政治。」
父親想寫與政治有關的書，卻未能如願。
而他對政治深感興趣，但卻沒有投票權。
他非常羨慕日本，
因為人民可自由選擇承擔政權的政黨與政治人物。
但話雖如此，
日本年輕人的投票率卻相當低，對此他覺得「難以置信。」
2014年3月，他在專欄中如此寫道:
「最近我向日本政府提出了歸化申請，
在成為日本人，並取得被選舉權後，
將以『歌舞伎町正式候選人』的身分角逐新宿區議會選舉。」
他已於6月提出取得日本國籍的申請書，目前正在等待結果。
他表示:「既沒有學歷也沒有人脈，
但在『墮落之城』歌舞伎町成長的男人也能出馬競選，
這就是日本、這就是民主主義啊。」
他想向日本的年輕人、以及對於民主一無所知的大陸本土民眾，
大聲傳達這樣的訊息。
若是得以參選區議會選舉，
他將以「歌舞伎町導覽人」的身分提出訴求。
在新宿區中，外國人佔了區人口的11%，
最多約有3萬 6000人居住在都內。
不過，他表示:
「但是這些外國人僅是在日本工作賺錢，並沒有融入當地。」
在東日本大地震發生後，
每年都有1萬名以上的外國人離開東京。
就連在歌舞伎町內，以外國員工為主的店家，也陸續拉下鐵門歇業。
其原因在於，
外國店員在居酒屋內經常遭受到客人「你是老外喔」的惡劣嘲諷，
以及只說了幾句外文便遭到嫌惡的反應，
這一點從過去至今都沒有改變。
他體會到，在包容外國人的日本社會中，還有存有問題。
從「歌舞伎町導覽人」，
到幫助外國人居住及想法上的「外國人導覽人」。
他有著許多想法，
包含外國人是否有義務參加防災訓練，
或是外國留學生能否選修專為日本大學生開設的選舉相關課程等。
去年年底，
他在大陸與菲律賓員工一同工作的酒吧內，
與華僑朋友討論起有關參選的事。
「就算被無視、或是被罵，我也覺得沒關係。
只要能從拿名片轉換成拿麥克風就好。
你們看，或許就此會牽扯上民主主義也說不定喔，
我實在是相當期待。」
在即將天明的歌舞伎町，
道路兩旁仍有穿著黑西裝的服務男性們在蠢蠢欲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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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討生活的中國皮條客 入籍日本民主黨黨員 參選新宿區議員 ]
日本討生活的中國皮條客
入籍日本 民主黨黨員 參選新宿區議員
「我不單純是中國人，也不是日本人。
我就是我李小牧。
我是中性的，歌舞伎町人。
我所受的教育和鍛煉，都是在歌舞伎町（得到的）。」
李小牧說，
民主黨前黨魁 海江田萬里說服他參選。
[ 相關 ] 東京歌舞伎町的華人競選日本議員[B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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