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歲前納粹黨衛軍法庭道歉

30.04.2016

http://dw.com/p/1Ifjx

Florian Nusch

 

納粹黨衛軍成員漢寧可能是德國審判的奧斯威辛集中營

的最後一名納粹成員。

 

現年94歲的黨衛軍軍人漢寧在法庭上突然發表了一份個人聲明。

Deutschland Prozess gegen einen früheren Auschwitz-Wachmann

(德國之聲中文網)

 

94歲前納粹黨衛軍法庭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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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輪椅上的漢寧(Reinhold Hanning)被推進法庭時,

和以往的每次開庭審理一樣,他都是目光低垂,

顯然是想迴避人們的目光,

尤其是不敢正視那些作為附帶起訴人出庭的

昔日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倖存者。

 

作為集中營的幫兇,

漢寧對至少17萬囚犯的死亡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自從2月份對他進行開庭審判以來,

他每次出庭都三緘其口,只有他的律師發言。

 

所以,幾乎沒有人能夠想到,

在這一次的庭審中,漢寧居然會開口講話。

 

當年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倖存者之一,

如今也已94歲高齡的施瓦茨鮑姆( Leon Schwarzbaum )

也沒有想到漢寧會開口。

 

施瓦茨鮑姆的整個家族,

包括他的父母在內的35名家族成員都在集中營慘遭殺害,

他是唯一活下來的。

 

多年來,他經常在學校和其他等場所向人講述他的痛苦經歷。

 

他說,

“但是我希望另一方也能談談他們當年在奧斯威辛都做了些什麼。”

Detmold Prozess gegen Auschwitz-Wachmann Nebenkläger Leon Schwarzbaum

奧斯威辛集中營倖存者施瓦茨鮑姆

( Leon Schwarzbaum )

 

等待他的懺悔

漢寧的辯護律師曾宣布其委託人

將在第13次庭審時發表一份聲明。

 

因此,週五(4月29日)開庭時,審判廳內座無虛席。

 

自2月份對漢寧開庭以來,

人們對審判進程的關注程度有所下降。

 

特別是漢寧的辯護律師表示,其委託人難以集中精力,

無法自發回答法官的提問,

所以將在法庭上宣讀漢寧有關其青年時期

以及他參加奧斯威辛集中營工作的個人報告。

 

被告在報告中承認他知道集中營進行集體大屠殺的情況。

 

他說:”奧斯威辛集中營是一場噩夢。

我總想,要是沒有來這裡該多好。”

同時他強調,他無法逃避在奧斯威辛的服役。

他的繼母逼迫他加入黨衛軍。

 

1941年他因在前線受傷才被轉調到奧斯威辛集中營。

他曾兩次要求調離,但是未能成功。

 

而作為警衛隊的成員,防止犯人逃跑是他的任務。

 

事實還是編造

Deutschland KZ Auschwitz

奧斯威辛集中營遺址

 

雖然所宣讀的報告用的是第一人稱,

但是審判大廳內很多人都對報告的真正作者表示懷疑。

 

倖存者施瓦茨鮑曼認為,

“這是其律師的手筆,是在為他說好話。”

 

“他將所有事情都輕描淡寫,虐待囚犯難道他沒看到嗎? ”

漢寧的”個人聲明”長達23頁。

其律師宣讀完後,大多數人就已經相信,

這一天的開庭到此結束。

 

因為鑑於漢寧的高齡和健康狀況,

庭審最長不能超過2小時。

 

然而,接下來的情況則令在場的大多數人根本沒有料到。

 

94歲的被告自己宣讀了一紙道歉書,

從而打破了他連月來的沉默。

 

他說:

我對自己成為一個

對許多人的死亡負有責任的犯罪組織的成員

感到深深的懺悔。

我為自己對不法行為視而不見感到羞愧。

 

我願進行任何形式的道歉,表達我的真誠歉意。”

 

對於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倖存者施瓦茨鮑姆來說,

這還遠遠不夠。

 

他說,

“我接受他的道歉,但是他應該做出更多的認罪。

他殺害了我們全家35口人,他對此道歉了嗎? “

Deutschland Prozess gegen früheren Auschwitz-Wachmann Reinhold Hanning

前集中營納粹黨衛軍軍人漢寧

(Reinhold Hanning)法庭受審

 

作為奧斯威辛集中營的一名黨衛軍軍人,

難道他對幾十萬人的被殺害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5月底,

法庭將在德特莫爾德開庭對這位

前奧斯威辛集中營的納粹黨衛軍成員做出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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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二戰結束71週年

94歲前納粹黨衛軍法庭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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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自然 挽救華沙猶太公墓

2016年 6月 9日

http://www.bbc.com/zhongwen/trad/fooc/2016/06/160609_fooc_warsaw_jewish_graves

BBC阿歷斯·杜維爾·史密斯 發自華沙

Image caption 10幾名志願者

每個月來公墓義務勞動一次

 

記者來鴻:

挑戰自然 挽救華沙猶太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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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歷史才好正視未來。

 

市中心曾經肅穆莊嚴的公墓,大自然顯然佔了上風。

 

志願者希望,埋葬在這裏的猶太人永遠不被遺忘。

愛麗西婭·羅科斯卡是組織者之一,她正在發手套。

 

工具呢,我們的選擇是耙子或者大剪刀。

 

愛麗西婭說,體力不太好的人可以去刷欄桿。

她把黑色的防鏽油漆分裝到小桶中。

我們這支由10多個志願者

組成的小分隊出發前往華沙主要的猶太人公墓。

 

沿途,我們經過雅努什·科扎克(Janusz Korczak)雕塑。

科扎克是孤兒院院長,

當年毅然陪同他照顧的猶太孩子一起特雷布林卡。

(Treblinka),最後死在那裏的集中營中。

 

奧克博瓦(Okopowa)公墓在一堵高高的紅磚牆後,

恰好位於波蘭首都華沙市中心。

但是,和華沙時尚光鮮的玻璃大廈、現代化的過街通道比起來,

公墓真有天壤之別。

Image caption 組織者愛麗西婭

 

金合歡和楓樹從中,鳥兒自由飛翔,

這個一度肅穆莊嚴的公墓中,

大自然顯然已經佔了上風。

 

有些地方,

砂岩墓碑已經完全被淺綠色的攀爬植物覆蓋。

 

在這裏,時間是用常春藤的生長速度來衡量的。

 

公墓相當大。

目前為止已經清理完一部分,

並將82000個死者姓名輸入數據庫。

 

但是過去200年間,

埋葬在這座公墓當中的死者可能多達20萬。

 

一座水泥墓已經幾乎完全被野草遮蓋,

志願者之一卡羅爾·索維奇連砍帶拔,

最後總算露出了墓地上大理石的名牌。

索維奇說,

「看看這裏,1942年,薩斯查·格萊茲曼,

死在猶太人聚居區,32歲,和我年紀差不多。

我不知道他的身世怎麼樣。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

Image caption

據信奧克博瓦公墓中可能埋葬著大約20萬人

 

波蘭總共有1400處猶太人墓地。

根據歸還法,死者遺骨逐步被歸還猶太社區。

但是,

據波蘭大拉比邁克爾·舒德里奇(Michael Schudrich)介紹,

目前波蘭僅有4萬猶太人定居,

猶太社區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維護公墓。

 

這也正是組織我們這支志願者小分隊的目的。

我們帶著午餐、拎著垃圾桶、推著小推車前去義務勞動,

清理猶太公墓。

 

卡羅爾的黑帽子上顯出一條條汗漬。

 

我們停下手稍事休息。我問卡羅爾是不是猶太人,

他回答說,「我根本不知道。」

 

卡羅爾接著說,

「和成千上萬的波蘭人一樣,我也有點懷疑。

 

我爺爺是孤兒,他有三個出生證,出生日期都不同,

出生地是烏克蘭的三個小村子。」

Image caption

格萊茲曼1942年死於華沙猶太人聚居區

 

卡羅爾是一家童裝連鎖店的經理。

我問他,

參加義務勞動是不是因為自己內心有一點點猶太認同,

他回答說,「也許是吧。」

 

在波蘭,直到不久前,討論這些問題還都很困難。

 

戰後共產黨執政年代並沒有標誌著反猶的結束。

現在的民粹政府推行所謂的「記憶政治」政策。

這項政策圍繞兩件事勾勒出波蘭的歷史:

天主教徒挽救猶太人的英雄作為、

以及戰爭時代三百萬非猶太波蘭人喪生。

 

如此沉重的議程不能給某些種族屠殺的副產品留下存在空間:

通敵、貪婪、背叛,以及卡羅爾所說的

「所有的家庭都可能發生過的那類事」。

 

莫妮卡·斯維奇科正在給主道旁那些大墓四周的新藝術風格欄桿刷漆。

莫妮卡今年43歲,是職業翻譯。

她說,「我喜愛猶太文化,現在波蘭失去了這種文化。」

Image caption

志願者卡羅爾

 

金髮碧眼的莫妮卡一直在研究她的家族歷史。

她指著自己曬成棕色的小臂說,

「看看我這橄欖色的皮膚。我找到了我高祖父姐妹的照片。

我們認為他們是猶太人。我和她們很像。」

 

遠處傳來有軌電車的鈴聲。

這種聲音也許100年前就已經存在,

當時華沙人口三分之一是猶太人。

 

一群遊客從旁邊走過,他們說的是希伯來語,

這是從以色列來參觀的學生。

 

卡羅爾說,

「我們他們中一些人聊了一會兒。

他們來波蘭了解集中營的歷史,教學大綱中的一部分。」

卡羅爾希望以色列能為保護奧克博瓦公墓提供資金,

「我們能力有限,就算是廢墟也需要維護。

但是以色列不肯幫忙。

以色列希望猶太人去以色列,

認為波蘭是一本已經合上的書—是歷史,結束了。」

 

華沙市中心猶太人公墓的志願者正在打的是一場打不贏的仗,

對手是流淌的時間、蔓延的常青藤。

 

但是卡羅爾和莫妮卡並不灰心喪氣,這也是他們的歷史。

 

經過幾個小時的努力,卡羅爾清理完了六個墓地。

他一絲不苟地耙平墓地周圍的泥土。

 

陽光總算可以投射在六個陌生人–死於猶太聚居區的猶太人

— 漆黑的水泥墓地上,直到野草再度滋生、蔓延……

Image caption 志願者莫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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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到了協會幹部的通知,

他們轉述代表處官員希望我能撤下提到二二八事件的影片。

 

原因是代表處官員認為

法國人不需要了解二二八事件,

並且擔心這樣的影片會讓「有些人」不高興。

 

至於「有些人」是誰,

我後來在與協會理事的談話中得知,

他們指的是僑團其他駐外官員

 

後來我還是播出了原本的影片,活動當天一切圓滿,

並未引起任何紛爭。

 

然而辦活動過程中的這樣一件小事

其實反映出台灣目前的大問題:

我們究竟需要什麼樣的歷史教育、歷史想像?

 

而我們又需要怎樣的駐外人員?

 

這樣的影片會讓「有些人」不高興。

 

有些人」是誰, 我與協會理事的談話中得知,

他們指的是僑團其他駐外官員

 

[ 相關「巴黎台灣文化節」的二二八 [ 翁智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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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iwan’s White Terror

Lots Silent tomstones on weeping hi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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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區的部份土地上屬於國家所有,

要求將土地索回,引起家屬的嘩然,

駁斥說「難道這些人願意死在這裏嗎?」。

 

國民黨雖然說對白色恐怖時期表示遺憾,

而且不能重演,

但是對發生白色恐怖的解釋則是

在那個年代的「必要之惡」。

 

也許埋在墓區內的受難者當中的確有共產黨份子,

故而社會上也有附和「必要之惡」的聲音,

不過如果問親身經歷當局白色恐怖對待的人來說,

絕對是難以接受的。

 

墓區內還有來自中國的受難者家屬在掃墓,

他們是台灣開放中國遊客來台之後,

利用機會找尋親人下落的,

結果在這個山丘上找到了一塊小小的墓碑。

 

[ 相關台灣白色恐怖 哭泣的山丘與靜默的墓碑 [ B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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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228事件69週年 ]

 

 

[ 相關學者:白色恐怖檔案 被拾荒者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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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恐怖:國民黨對台灣人寧可錯殺一百絕不放過一人的誅連]

 

二二八後的白色恐怖

中國國民黨對台灣人「寧可錯殺一百,絕不放過一人」的誅連,

就像拉肉粽串似的毫無理法可言。

 

二二八的死難者家屬往往要銷毀所有的證物,

並三緘其口,

就好像這個親人從未出現過,以免更多的親族被抓。

 

解嚴後平反二二八的同時,能提出賠償的人只有數百人。

 

二二八事件後六年,1953台灣的戶口普查,

不明原因失蹤的,近十二萬人之多。

 

[ 相關 ] 外省人與失蹤者[黃招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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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德人民和平革命25週年之際,

聯邦各州前東德國安部檔案(Stasi-Unterlagen)事務專員

將於本週末在薩克森州(位於德國東部)首府德累斯頓召開大會,

檔案清理工作迄今的進展情況作一總結,

並確定對前東德這一非法政治制度的歷史清理工作的未來走向。

當年,在德西地區,

前東德國安部散佈了大量旨在損害東德或西德人士聲譽的謠言。

 

今天, 能幫助德西地區預防發生專制主義,

這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應如何看待俄羅斯的普京主義?

如何幫助中國不搞專制式的監控?

 

[ 相關 ]  東德歷史必須能讓人了解[德國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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