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漫畫的臺日交流做出貢獻的蔡焜霖先生

2018.05.15

https://www.nippon.com/hk/column/g00534/

酒井亨

標題圖片:

照片為白色恐怖受難者蔡焜霖先生,

傳達出戒嚴下的時代氛圍。

2017年7月14日(時事)

 

對漫畫的臺日交流做出貢獻的蔡焜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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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受10年白色恐怖牢獄之災的蔡焜霖,深愛漫畫及閱讀,

不但以自身的中日文學涵翻譯並引進日本漫畫,更創辦雜誌,

致力臺灣漫畫家的培育,為漫畫的傳播及滲透打下基礎。

 

同時跨足廣告業,協助少棒隊進行 比賽等,

在各領域中為臺日交流搭建橋樑。

 

去年7月,著名的「愛日家」蔡焜燦先生逝世,

他有一個弟弟蔡焜霖,曾經淪為政治犯而身陷囹圄。

 

蔡焜霖也是一位喜愛日本的人士,

以不同的方式為臺日交流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無論在日本或是臺灣,蔡焜霖都是被歸類於「前政治犯」而為人所知。

但是他還有另一個面貌,日本大眾文化在臺灣的傳播與滲透,

由蔡焜霖打下了基礎。

他曾努力將日本漫畫介紹到臺灣,

這和今日臺灣的年輕族群對日本動漫的廣泛接受,有著很深的關聯,

甚至可以說是臺灣年輕人之所以「親日」的重要原因之一。

 
翻譯並引進日本漫畫雜誌

在一個介紹臺灣漫畫史的展覽之中,筆者才得知此事,雖然曾與蔡焜霖先生在人權活動等等場合中,有過數次會面,但還是驚歎道:「原來日本漫畫在臺灣的傳播與滲透的過程中,那位蔡焜燦先生的弟弟扮演著如此重要的角色。」

1930年,蔡焜霖生於臺灣中部的臺中州大甲郡清水街,現為臺中市的清水區,目前高齡87歲【編註:生於1930年12月18日】,比其兄蔡焜燦小3歲。他從小喜愛閱讀書籍,在日本統治期間,廣泛閱讀了當時日本內地出版的《少年俱樂部》和講談社的繪本等等雜誌、書籍。當時接觸日本漫畫和繪本的經驗,成為了往後將日本漫畫和繪本介紹到臺灣的契機。

他就讀舊制臺中州立第一中學校(臺中一中)時,戰爭結束;從戰後的新制高中畢業後,擔任當地的公務員,但由於高中時期曾參與的讀書會被認定為「共產黨外圍組織」,突然遭到逮捕。嚴刑拷打之下,性命垂危;之後在綠島等地的監獄之中,度過了10年的牢獄歲月。

1960年出獄後,身為一個30歲的「前政治犯」,就職困難,唯有在文化領域才有工作機會,好不容易進入金融專業的報紙「徵信新聞」任職。

當時,日本漫畫開始傳播到臺灣,盜版猖獗,而他善用日本統治期培養的日文能力,加入「寶石」出版社,從事論件計酬的翻譯工作。而中文能力則是在牢獄生活之中,苦讀而成。

接著東方出版社的兒童雜誌《東方少年》也向他招手,當時受到日本漫畫的影響,臺灣出現了許多新手漫畫家,他雖然曾經中途辭職,考入淡江文理學院(現在的淡江大學)法文系就讀,但後來仍在東方出版社專心致力於培育新手漫畫家。

當時的出版審查非常嚴格,對國民黨政權來說,從曾為「敵國」的日本進口雜誌,不太容易獲得許可。但他以「振興文化」為由,用盡心力進口並翻譯《少年Jump》(譯註:1969年改為每週出刊,更名為《週刊少年Jump》)等等漫畫雜誌。

企畫臺灣漫畫作品,後跨足廣告業

之後轉換到曾經大量盜印漫畫的文昌出版社,開始進行臺灣的漫畫製作,培育出10多名臺灣本土的新手漫畫家,其中便有往後曾以臺灣漫畫家的名號,在日本出版漫畫的蔡志忠。

當時一般人沒有購買漫畫的習慣,漫畫書主要是以租書店的型態流通與傳播;而國民黨的統治相當穩固,題材大多聚焦中國歷史,特別是武俠題材,因此他以系列作的形式,推出了漫畫創作的單行本作品。

新手漫畫家們的創作雖然都以中國題材為主,但幾乎都是因為喜歡日本的盜版漫畫,才立志成為漫畫家。

租書店專營漫畫出租,而另一方面,一般書局則推出許多人從小就很熟悉的日本世界名著的繪本。

1964年,他看到廣告公司「國華廣告」在徵求文案寫手,

覺得有趣而前往應徵。

 

國華廣告屬於日本的電通廣告集團,

在臺灣的主要客戶是擁有知名「國際牌」品牌的松下電器。

 

經過中日雙語的筆試後,他在高層主管面試之中,以日語談論西城八十和島崎藤村的詩等等話題,場面熱絡,相談甚歡。在日本統治末期接受了日式教育的臺灣「本省人」之間,擁有日本文學和歷史的涵養。因此,廣告公司聘請他擔任主任,負責接洽臺灣松下電器的繁忙業務。

創辦雜誌,創下銷售紀錄,大獲好評

雖然進入廣告業界,但他仍無法忘懷漫畫和少年雜誌。

1966年,國民黨政權為加強對漫畫的監督管理,實施「編印連環圖畫輔導辦法」(此法制訂於1962年),此後由於針對漫畫出版的事前審查和事後下架的情況屢見不鮮,漫畫出版社皆因不堪負荷,而紛紛破產倒閉。

蔡焜霖先前曾任職的文昌出版社也岌岌可危,於是來找他商量,當時在日本,電視動畫大受歡迎,因此他們曾經考慮過成立公司,將日本動畫引進臺灣,但當時臺灣只有一家電視台(譯註:台視),製作、播放的限制也多,臺灣的市場尚未成熟,因而作罷,決定再次創辦少年雜誌。

此時登場的,便是真正讓日本漫畫滲透至臺灣社會的半月刊雜誌《王子》。由朋友共同出資創刊,蔡焜霖的岳父掛名社長,文昌出版社的前社長出任副社長,他自己則擔任總編輯,之後正式成立公司營運。雜誌名稱的意思是希望雜誌能成為「如王子一般的存在,讓少年少女都憧憬嚮往」,文字筆畫簡潔,「王子」中文發音也很響亮。

參考日本的少年雜誌,不僅刊載漫畫,雜誌裡的兒童讀物也很充實。這本雜誌大獲好評,創刊號就印了2萬本,2~3年後的全盛期達到4萬5千本的銷售量,在臺灣的雜誌發行量之中,《王子》是僅次於《讀者文摘》的暢銷雜誌。

面對官方對「連環畫」的事前審查,他以「這並非連環畫,而是單純的插畫而已,並未超過整體的20%」的理由應付,順利出版上市。

那段期間,蔡焜霖更幫忙來自臺東的紅葉少棒隊,協助他們與日本的和歌山少棒隊――當年在世界少棒賽中勇奪世界冠軍――在臺灣進行比賽。以布農族球員為主組成的紅葉少棒隊缺少參賽的資金,因此無法到臺北比賽,因此當時由蔡焜霖的弟弟開著公司的小巴,載送少棒球員北上,並讓他們寄宿於公司,最後總算能夠順利地出場比賽。

不過由於他快速創辦其他雜誌,大舉擴張事業,

以及因風災導致印刷工廠淹水,造成了鉅額的虧損,

讓他背負沈重的債務,《王子》創刊3年後的1969年,

便面臨了經營危機。

 

他向當時的兩大新聞媒體寫信請求援助,《聯合報》有了回音。

他再次遇見了綠島監獄時期的朋友,獲得友人們的資助後,

才得以延續《王子》的出版。

 

《王子》創刊於1966年12月15日,直到1983年10月停刊為至,

一共出版了400期;而王子出版社的兒童叢書系列到1985年為止,

也出版了200多本書籍。

 

《王子》會在1980年代的前半停刊的原因,

是因為接手經營的人同時在《聯合報》任職,

之後又出國離開臺灣的關係。

但也還有其他因素,當時漫畫雜誌形成一股熱潮,造成過度競爭的緣故。

之後,1990年代來自美國的壓力,

讓臺灣對著作權法的規定日漸嚴格

(著作權法於1992年6月修正公布並實施),

販售盜版著作的最後寬限期到1994年6月12日為止。

 

其後,臺灣的出版社皆與日本的出版社簽訂合約,

出版獲得正式授權的刊物。

 

蔡焜霖自己則為債務所逼,1969年以後就幾乎從《王子》的業務淡出。

 

其後,進入國泰人壽保險公司的教育中心以及國華廣告,

又再次回到國泰集團,最終升任為副董事長。

 
奠定日式漫畫日後在臺灣發展茁壯的基礎

蔡焜霖在莫須有的罪名之下,淪為政治犯而遭受無妄的牢獄之災,

在不同公司和業界輾轉流離,度過了驚心動魄的一生。

 

在那段人生中,他與漫畫出版的緣分,

特別是《王子》雜誌對臺灣社會的影響,更是無比深遠。

 

從現任總統蔡英文的世代到目前40歲的世代,幾乎沒有例外地,

從小學起就是讀著《王子》以及王子出版社所出版的繪本和漫畫長大。

 

而大型的漫畫出版商東立出版社的創始人范萬楠先生,

也是蔡焜霖在文昌出版社時期培育的新手漫畫家之中,

日後成長茁壯的一人。

 

王朝基、洪義男等人,也都是以漫畫家出道,

在《王子》中確立了自己「故事畫家」的地位。

對《王子》抱持著負面態度的人,

大多都批評《王子》中了日本漫畫的劇毒,

當然讀者並未明確地意識到《王子》裡面的漫畫源自於日本。

 

但是日本的漫畫和美、法和香港的漫畫,

無論在畫風或故事情節的展開方式上都大不相同,有其獨特的一面。

 

而我們或許可以說,臺灣人戰後長期接觸日式漫畫,

很容易對日本和日本的文化商品產生熟悉感,

形成一種潛在意識或是「體質」,塑造出臺灣的親日觀。

 

在這層意義上,蔡焜燦、蔡焜霖這對兄弟,各自以不同的方式,

對臺日親善做出了莫大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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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車「臺灣環島」輸出日本—日臺交流新里程碑

2017.12.04

https://www.nippon.com/hk/column/g00467/?pnum=1

野島剛

臺灣「環島」要輸出日本

——自行車的日臺交流新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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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具運動和觀光效果的「環島」,

在臺灣作為國民休閒活動已經扎根許久,

現在也開始正式要「輸出」到日本了。

環四國一周或琵琶湖一周等的自行車路線,

在日本國內各地也紛紛著手進行規劃,

日本與臺灣的關係透過自行車運動,開創出一條新的交流路徑。

「環島」指的是騎自行車環繞臺灣一圈,

而臺灣一圈大約有900公里到1000公里,

這樣的騎乘距離要花費一個禮拜到10天左右才能完成。

在臺灣,由世界第一自行車製造商大集團捷安特(GIANT)

和財團法人「自行車新文化基金會」的主導下,

從10年前開始展開環島的宣傳活動,

也吸引了外國人的高度關注,

每年舉辦一次的環島活動「Formosa900」,

包含日本獨立隊伍,有6成的參加者是外國人。

實際上,我在今年10月有生以來第一次參加了環島活動,

為期9天8夜的行程,首先從臺中出發,

接著再依嘉義、高雄、屏東、臺東、花蓮、宜蘭等逆時鐘的順序前進,

包括住宿以及一路上的補給都有賴於

捷安特旅行社「GIANT Adventure」的協助,

才能夠順利完成這趟艱鉅的挑戰。

一天的騎乘距離大約100公里。

尤其是遇到逆風的時候,踩著腳踏板的雙腳幾乎因疲累而顫抖,

日復一日,就是不斷地往前騎,真的很辛苦。

可是,看到周遭有如此多的夥伴和隊伍也一起朝著目標努力,

自己更不能拖累大家的進度,因此,

一邊對自己喊話:「不要放棄」,一邊用力踩著自行車破風而行。

自行車運動蘊含著「一石三鳥」的莫大潛力

對日本的地方自治單位而言,

自行車運動(cycling)也是結合觀光、健康、環保等複合功能

的休閒活動之一。

如果能夠成功推動這項計畫,不只是市民本身受益,

也有助於促進外國人到當地觀光,可以說蘊含著一石二鳥,

甚至是一石三鳥的莫大潛力。

臺灣大概是從10年前就開始正式透過自行車環島的方式

來振興地方觀光,自行車路線的「環島1號線」

周邊許多的硬體設施趨於整備,一年有多達數萬人的利用人次,

儼然成為國民休閒娛樂之一。

到目前為止,環島活動的出發地幾乎以臺北市為主,

可是今年的「追風騎士團」會選擇臺中作為起/終點,

聽說是因為捷安特等許多自行車製造商的總公司都在臺中,

所以這次我參加的團隊的啟程儀式在臺中舉辦,

現任臺中市長林佳龍也特地趕到會場致詞。

 
「島波海道」及「琵琶湖一周」隨之跟進

臺灣透過自行車環島的方式

振興地方經濟繁榮的營運技巧(know-how),

其實2011年就計畫在日本推行。

 

地點是連結四國的愛媛縣・今治與本州廣島・尾道的「島波海道」,

總長70公里。

捷安特一直以來致力於推動環島活動,在其協助下,

日本的地方自治單位也積極說服中央政府,

在原本的高速公路旁增設自行車道,

以過往的交通行政的推行方式來看,實現了難以想像的創舉。

一路上,欣賞著座落在瀨戶內海上大大小小的島嶼,

以如此奢侈壯觀的景色為賣點,

被評選為世界10大自行車路線之一,

吸引了大批來自世界各地的觀光客,

轉眼間躍升為日本屈指可數的人氣景點。

鑑於這樣的成果,

環抱琵琶湖的滋賀縣以及守山市等周邊市町村也隨之跟進。

琵琶湖一周的距離大約有200公里,

騎自行車的環湖活動「琵琶湖一周」簡稱為「BIWAICHI」,

遺憾的是長久以來真正利用的人並不多。

 

為了提高「BIWAICHI」的知名度,

這次導入臺灣的「環島」經驗,希望有效振興觀光。

從開始籌畫到現在已經過了2年,已慢慢地累積成果,

「BIWAICHI」在自行車愛好者之間成為耳熟能詳之地,

也獲得當地居民的支持與愛戴。

其實,我也親自騎著自行車沿「BIWAICHI」的路線繞湖一周,

湖光水色和翠綠山林相互襯托的絕美景色;容易騎乘的平坦路面,

加上作為京都的後花園擁有豐富的歷史文化遺產;

琵琶湖的溪魚料理及近江牛美食等,

是個坐擁多采多姿風貌的魅力景點。

提供:野島剛

 

琵琶湖距離大阪的關西機場或名古屋的中部國際機場也很近,

只要1小時以内即可抵達京都,

另外也可以前往受外國人歡迎的飛驒高山等地。

200公里的自行車路線,適合2天1夜或3天2夜的行程,

我認為這對於想要同時享受觀光和運動樂趣的外國人來說,

相當有魅力,有潛能發展為招攬外國觀光客的熱門景點。

 
由地方首長帶頭的自行車運動掀起熱潮

緊接著,四國的四縣(愛媛縣、香川縣、德島縣、高知縣)

也開始積極推動環島計畫,愛媛縣雖然有連結廣島的島波海道,

這次則是配合四面環海的四國來規劃整體路線,

環四國一周的距離大約1000公里,和臺灣相差無幾,

而且今年成立的「環四國」的自行車推廣計畫,

其名稱正是仿效臺灣的「環島」。

 

由愛媛縣扮演領頭羊的角色,

在縣廳內設立自行車新文化推進室,規劃適合的自行車路線。

 

捷安特及自行車新文化基金會重視的是,

地方自治單位的領導層是否能身體力行,自己也開始騎自行車,

由知事或市長帶頭領先,大張旗鼓,才具有說服力。

攝影:野島剛

 

日本的行政組織通常按照部門區分,屬垂直分割體系,

如果上位者缺乏領導能力,無法由上而下順利傳達執行指令的話,

就連設置道路指標都可能會出現困難。

關於此,愛媛縣的中村時廣知事、滋賀縣的三日月大造知事

以及守山市的宮本和宏市長等人,

所屬的地方自治單位對於從臺灣吸取「環島」經驗相當熱中,

本身也都是自行車愛好者。

 

熱愛馬拉松的中村知事或是東京大學自行車社團出身的宮本市長

都曾經到臺灣環島過。

通過了「行政首長自己也騎自行車」的這一關之後,

引領自治單位全體同心協力投入自行車路線的整備及推廣。

 

首長帶頭騎自行車的風潮在臺灣很常見。

臺灣「環島1號線」是在前總統馬英九的任內開通,

他本身也喜愛運動;現任臺北市長柯文哲更是花上一天的時間,

從臺灣的最北端的富貴角燈塔騎到最南端的的鵝鑾鼻燈塔,

一口氣騎完長達500公里路程,

完成了「一日雙塔」的艱鉅任務,受到臺灣社會的熱烈喝采。

 

來自社會各界的鼓勵,

能夠讓行政工作順利進行,也大為提升領導人的聲望。

這樣的良性循環之下,容易催生出自行車的旅行熱潮。

車道整備、路線標示及補給站設置,仍有待改善

然而,要在日本普及自行車的環島計畫,依然有許多阻礙要一一克服。

一是縱向行政組織的僵化,

讓自行車路線規劃及設施整備的進度停滯不前。

今年10月,臺灣的自行車隊來訪,實際繞了琵琶湖一圈,

日本自行車新文化基金會的會長,也是捷安特的前CEO羅祥安,

因為自行車道與人行道之間的縫隙而跌倒受傷,

右膝蓋甚至縫了十幾針。

 

這正如實反映出自行車專用道尚未完全整備的案例,

在日本,車道與人行道、自行車道的分界模糊不清,

分隔道路與人行道之間的水泥等的路側地帶的存在,

對騎自行車的人來說也是行車安全上的一大障礙。

此外,現階段的「環四國」路線主要還是和一般道路併用,

劃有自行車藍線(blue line;指引自行車騎乘方向的專用線)的路段

還是少數,途中能夠給予自行車車友支援的設施也是今後的課題。

有些部分也凸顯了四個縣在推動上的步調似乎不太一致。

攝影:野島剛

 

如果實際在臺灣環島過的話,

就知道在臺灣每隔數百公尺就會出現「環島1號線」的標示看板,

即使不參加旅行團,也能夠自助騎自行車環島。

可是在日本,包括琵琶湖和四國,在路線的引導上還有待改善。

 

也希望在環四國/環湖的途中,

每隔一段距離可以設置提供休息、販賣飲料或輕食,

以及備有自行車打氣筒等維修站的「補給所」。

在臺灣,發揮這樣功能的是24小時開放的「鐵馬驛站」

(臺灣又把自行車稱為「鐵馬」),

作為自行車車友的補給休息站。

沿著環島1號線,大約每20公里就設置了「鐵馬驛站」,

有些是附設在警察局裡面,有些則是利用已經停用的車站,

有時候是途中的便利商店兼備。

那裡有水、打氣筒和廁所,也有休息片刻的空間,

甚至有些地方還附設住宿。

對自行車車友來說,是非常便利的設施。

 
社會全體的認知與協助是自行車環島實現的關鍵要素

環島其實是一種套裝行程,

若沒有支援自行車車友的基礎設施和同理心的話,

是無法成功的。

 

不管是來自國內外的自行車車友,

他們的存在對於地方的經濟或心理層面上會帶來正面能量,

社會全體必須都有這樣的認知。

攝影:野島剛

 

例如,在日本很多開車的人對於騎乘在車道上的自行車會按喇叭等,

其實是相當不友善的,「車道的使用權不是汽車專屬」,

這樣的常識在日本社會還沒完全落實。

 

對於臺灣的環島方式是否能夠在日本扎根,

前面提到的羅祥安積極在日本推動環島理念,他說:

「在日本有許多很棒的自行車路線,如果日本的環境設施都整備好,

臺灣的自行車愛好者也能夠安心而且放鬆地在日本享受

騎自行車的樂趣,那麼臺灣人到日本觀光

就多了一個充滿魅力的選項。

基金會也好,捷安特也好,會給予全面協助。

在日本有很多自行車人口,可惜作為運動來享受的人不多,

而環島是認識自行車魅力的絕佳方式。」

臺灣的「環島」能否在日本成功,有賴於當地民眾團結一心,

研究何謂「環島」,是否願意投入以實現目標。

 

希望不久的未來,

在四季分明的日本各地出現許多自行車專用道,

騎著自行車的日本人和臺灣人能夠相互鼓勵,

說聲:「頑張れ!」「加油!」

讓日臺的自行車交流往前邁出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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