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投行:積蓄鼎足之勢 輻射中國影響

2015年 6月 29日

 

白墨 BBC 中文網記者

亞投行從倡議籌建,

到今天57個意向創始成員國財長或授權代表

出席北京的簽字儀式、只有短短18個月。

 

亞投行:

積蓄鼎足之勢 輻射中國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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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

(Asian 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 Bank,簡稱亞投行AIIB),

從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於2013年10月2日在雅加達

同時任印度尼西亞總統蘇西洛舉行會談時首次倡議籌建,

到今天(29 日)57個意向創始成員國財長或授權代表出席北京的簽字儀式、

其中50個國家的代表在習近平的注視下正式簽署協定,

只有短短18個月。

 

亞投行總部設 在中國北京。

 

中國認繳297.804億美元(佔比30.34%),

不但成為亞投行第一股東,

也使中國擁有最大的26.06%的投票權。

 

投票權

亞投行的總投票權由股份投票權、基本投票權

以及創始成員享有的創始成員投票權組成。

 

每個成員的股份投票權等於其持有的亞投行股份數,

基本投票權 佔總投票權的12%,

由全體成員(包括創始成員和今後加入的普通成員)平均分配,

每個創始成員同時擁有600票創始成員投票權,

基本投票權和創始成員投票 權佔總投票權的比重約為15%。

 

按現有各創始成員的認繳股本計算,中國投票權佔總投票權的26.06%。

 

有分析人士認為,26.06%的投票權,

也意味著中國對 重大事務擁有「一票否決權」。

 

英國布魯內爾大學經濟系教授劉芍佳對BBC中文網分析說,

中國在亞投行的「老大」地位是不爭的。

 

「老大」有兩層意思,

一是持股比例決定話語權,

二是中國是亞投行的發起國,具有先天優勢。

 

但是,中國能源安全研究所所長,

曾任鄧小平英文翻譯的高志凱在北京通過電話對BBC中文網分析說,

中國目前的高持股和投票權比例是一個暫時的現象。

 

高志凱說,據他所了解,除了首批57國之外,

至少還有20多個國家已經在亞投行門外「排隊」。

 

隨著新的成員國不斷加入,

中方和其他創始成員的股份和投票權比例均將被逐步稀釋、「攤薄」。

 

但「攤薄」不是平均的,中國股份比例會相應下降得更多。

 

高志凱說,他認為,中國並不希望有所謂的的否決權,

也沒有必要有這樣的否決權。

 

亞投行成員國的持股比例是

根據該國的GDP和PPP(購買力平價)、通過公式換算出來的。

 

世界GDP 排行前三位,

美國、中國、日本,美日都還沒有加入亞投行,

即便是美國加入,

亞投行的地域性也決定了中國的主導作用不會受影響。

 

影響力

BBC駐北京記者馬騰說,

由於對在諸如世界銀行等大型全球金融機構中缺乏影響力感到挫折,

為了推動相關的經濟政策,亞投行在中國的推動下成立。

 

那麼,亞投行是否能與美國、歐洲主導的世界銀行、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日本主導的亞洲發展銀行構成鼎足之勢?

 

英國布魯內爾大學經濟系教授劉芍佳對BBC中文網分析說,

亞投行將會迅速顯示出其競爭力。

 

其競爭力體現在三個層面,

一是中國目前有4萬億多美金的外匯儲備,

民間大量的資金也在尋求投資渠道,

因此亞投行有先天的資金優勢。

二是中國人的辦事效率。

18個月內辦成這樣一件大事,足以證明。

三是中國人的「在商言商」、亞投行的投資與政治脫鉤。

 

劉芍佳認為,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或世銀在發放貸款的時候,

往往與人權狀況掛鉤,而亞投行沒有這樣的原則,

投資完全基於安全和效益。

 

但是,

中國能源安全研究所所長高志凱在接受BBC中文網採訪時則認為,

亞投行與世銀、IMF、亞行等不是一個相互競爭的概念。

 

第一,市場投資需求巨大,

世銀、亞行、亞投行的投資加在一起,都解決不了融資需求。

其次,亞投行有明確的地域性和投資重點。

它的投資在亞洲,而不是世界範圍;

它的投資項目是基礎設施。

 

亞投行是在亞洲國家改善基礎設施需要巨額投資的歷史時刻應運而生的。

 

美日結

亞投行投資亞洲國家的鐵路、公路、港口、互聯網等基礎設施,

它對這些國家的經濟發展的影響將是長遠的和持久的。

 

因此,中國能源安全研究所所長高志凱認為,

美國政府雖然受國內政黨政治的制肘,

但終究會加入到亞投行

 

不過,他認為,

日本在「不願屈尊」的「扭曲心態」下,

不看好其加入亞投行。

 

但是,高志凱指出,

中國目前的GDP 已經兩倍於日本,

PPP已經三倍於日本。

 

這是亞洲大陸上發生的一個歷史性大轉變,

日本應該認清這個大的趨勢,

應該把亞投行看作是一個機會,

而不要把它變成「失去的機會」。

 

英國布魯內爾大學經濟系教授劉芍佳則認為,

美國和日本缺乏基本的參與動力。

 

美國主導世銀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

日本主導亞行,

他們已經有了自己掌控的投資和融資渠道。

 

他們「不來」,付得起「不來」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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