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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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 LANDLER
Doug Mills/The New York Times
週二晚，芝加哥，告別演說中熱淚盈眶的歐巴馬。
歐巴馬告別演說：「是的，我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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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週二晚間，
歐巴馬總統向全國民眾發表了一場
懷舊而又給人以希望的告別演說，
但他也警告自己領導了八年的
這個出現分歧的國家和他的繼任者，
不要逃避依然威脅美國民主理想的經濟不平等、
種族衝突、政治孤立、選民冷漠等挑戰。
在距離將白宮轉交給唐納德·J·川普(Donald J. Trump)
還有十天的時候，
歐巴馬回到這個培育他的政治生涯的城市，
這個見證他從海德公園社區到賓夕法尼亞大道
那段不可思議旅程的城市。
在向全國民眾發表的最後一次演說中，
這位總統表達了他的信念
——哪怕是最深層的意識形態分歧，
也可以被活躍、積極的民眾消除。
「在擔任總統八年之後，我依然相信這一點，」
歐巴馬對聚集在
麥考密克會展中心(McCormick Place)的一大群觀眾講道，
2012年獲得連任時，
他也是在這個湖濱會展中心向自己的支持者致謝。
「而且它不只是我的信念。它是一顆跳動的心臟，
深處於我們的美國觀念中——我們的大膽自治實驗裡。」
在一段傑出的政治生涯進入到最後一次演講的尾聲時，
歐巴馬流下了眼淚，他感謝自己的妻子、女兒
和他的副總統（「那個來自斯克蘭頓的好鬥的孩子」），
還有將美國第一位非裔美國人總統一舉送入白宮的無數支持者。
Doug Mills/The New York Times
週二晚，芝加哥，歐巴馬演講結束後，
瑪莉亞、米歇爾和歐巴馬三人。
「我不會停下腳步；事實上，在有生之年，
我會作為一名公民永遠和你們在一起，」
面對已經紛紛起立的觀眾，歐巴馬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承諾道。
他請他們相信，就像他們在他第一次競選時所做的。
「是的，我們可以。是的，我們做到了。是的，我們可以。」
但一位攜著希望與改變的勸誡入主白宮的總統，
在向全國民眾發表告別演講時，
主題卻是直面不斷改變的世界與國家的必要性。
歐巴馬敦促美國解決破壞平等、多樣化和團結的長久問題
——那是他在自己的任期內努力想要實現的目標。
他說，
經濟不平等將繼續導致「不滿和分裂」，並警告稱，
種族問題仍將是分裂這個國家的強大力量，
除非歧視得到打擊和根除。
「不過，單靠法律是不夠的。人心必須改變，」他對觀眾說。
「當少數群體表達不滿時，他們不是在搞逆向種族主義或政治正確；
當他們舉行和平抗議時，他們不是在要求獲得特殊待遇，
而是在要求獲得我們的立國者承諾的平等待遇。」
Doug Mills/The New York Times
週二，芝加哥，支持者和工作人員
在聆聽總統的告別演說。
歐巴馬總統說，
分裂的新聞媒體對民主產生了威脅，
它允許人們躲在自己的知識泡泡裡，
每個人只相信自己那一套事實。
「我們在自己的泡泡裡感到很安全，只接受符合自己觀點的信息
——不管真實與否——而不是根據已知證據形成觀點，」他說。
歐巴馬總統說，
美國的民主秩序也因為很多冷漠的美國人
不參與投票或公民生活而受到威脅。
他敦促兩黨成員共同努力，恢復民眾對社會體制的信任，
吸引更多人參與國家的命運。
「如果某些事情需要修復，那就行動起來，做一些組織工作，」
曾擔任社區組織者的歐巴馬對觀眾說。
「如果你對自己選出的官員感到失望，那就拿起寫字板，
徵集簽名，自己去競選。站出來。
投入進去。堅持下去。你可能會贏。也可能會輸。」
他接著說，
「但是，多數情況下，你對美國以及美國人的信心將得到證實。」
八年前，
歐巴馬沉浸在歷史性勝利的喜悅中，
近25萬人在這座城市附近的格蘭特公園(Grant Park)
舉行了一場隆重的慶祝。
週二晚上，在華盛頓的政治鬥爭中磨練多年、明顯蒼老了許多
的歐巴馬回到自己的第二故鄉，給自己的任期畫上句號。
「不可能找到比你們更好的支持者和組織者了，我將永遠感激你們。
因為，是的，是你們改變了這個世界，」歐巴馬說。
「今晚，我離開這個舞台時，比我們開始時對這個國家更為樂觀。」
但是，
這些充滿希望的話語卻因為在首都的現實而顯得有些蒼白：
川普已經表示，要放棄歐巴馬留下的事業，
以喧鬧、混亂的領導風格取代歐巴馬自律、職業的統治方式。
甚至在歐巴馬依然在任期間，
在川普就職之前，另一項爭議已經籠罩著川普
——關於他個人行為的一些未經證實的指控已出現在新聞報導中。
歐巴馬說，他已承諾，
確保川普「實現儘可能平穩的過渡」，引發觀眾一片噓聲，
他們顯然沒準備好接受這個未來。
他們一度開始大喊，「再乾四年。」
不過，歐巴馬很快否定了他們。
「我不能那樣做，」他說。
在演講的某些部分，歐巴馬似乎不是面向全體美國人，
而更多地是在專門說給川普聽，
警告他繼續煽動分裂的危險性
——正是分裂主義在總統大選中
幫助共和黨人打敗了希拉蕊·柯林頓(Hillary Clinton)。
「那就是我反對歧視穆斯林美國人的原因，」歐巴馬說。
崇拜他的觀眾發出響亮的歡呼聲。
「那就是我們不能退出全球鬥爭的原因
——擴展民主、人權、女性權利以及LGBT權利
——不管我們的努力多麼不完美，
不管忽視這些價值會顯得多麼有利。」
對這位經常質疑氣候變化真實性的繼任者，
歐巴馬似乎在說：要小心。
「我們能夠也應該就解決這個問題的最佳方式進行辯論，」他說，
「但是，完全否認這個問題不僅是背叛子孫後代，
也是背叛我們的立國者所遵循的創新
和以務實態度解決問題的基本精神。」
對許多芝加哥居民來說
——他們認為歐巴馬是他們中的一員
——總統的演講是一段政治事業的終曲。
它既講述了他們作為一個社區的發展，
也講述了這個國家在他執政的八年裡發生的變化。
白宮非常慎重地策劃這次活動，
從地點到演講的語氣和語調都經過精心考慮。
一名助手稱，週二下午，歐巴馬仍在修改講稿，
週一晚上，他熬夜在當時的第四稿上塗塗改改著。
白宮和歐巴馬政治運作團隊的數十名即將離任的官員匯聚在芝加哥，
見證自己的前上司在國家舞台上的最後一次重要活動，
在城中各處參加派對和接待會。
「啤酒和眼淚，」
歐巴馬連任競選時的國家新聞發言人
本·拉博爾特(Ben LaBolt)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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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關 ] 歐巴馬告別演說：「是的，我們做到了」[ 紐約時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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