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主體是人民 民團︰課綱委員應有學生代表

2015-03-07

http://news.ltn.com.tw/news/life/paper/860520

 

教育主體是人民

民團︰課綱委員應有學生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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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林曉雲/台北報導〕

 

公民與法治教育基金會、人本教育基金會、全國教師總工會、

全國家長團體聯盟、台灣人權促進會、

捍衛台灣文史青年組合等民間教育團體代表,

昨天在課綱修法公聽會上,強調教育的主體是人民,

課綱訂定應開放多元,讓人民有更多的參與,

課綱委員更應該包括學生組織代表。

 

公民與法治教育基金會執行委員黃啟倫律師表示,

教育的主體是人民,應該要讓人民有更多的參與,

教科書不審查就沒有這個爭議,程序正義是最應堅守的底線;

台大歷史系教授花亦芬表示,

台灣國民受教育水準很高,

她對台灣的公民社會非常有信心,

遠勝教育部宣稱具備專業性的微調課綱委員,

教育部應為人民而存在,

而非為少數課綱委員而存在。

 

台權會法務許仁碩表示,

不管是哪一黨執政,

想要修訂課綱,

都應該要透過

程序正義、政府資訊公開及民主參與審議,

保障課綱的專業民主,

民進黨執政時的教育部長杜正勝

都還邀請學生組織代表參與課綱研訂,

學生是教育主體,

這次微調課綱卻完全排除學生參與。

 

政大台史所所長薛化元表示,

教育部大修台灣史課綱,

卻沒有任何台灣史學者受邀參與,

台灣史學者怎麼吞得下?

 

如何面對學生?

 

台中市教育局長顏慶祥表示,

教育問題要用教育手段來處理,課綱攸關一、二百萬孩子學習內容,

應該要專業客觀中立,否則課程發展就像一條被煎的魚

民進黨煎一邊,國民黨煎一邊,

但現在應該是讓「這條魚可以成熟的時候了」,

行政單位有新草案,可以學習農夫豎立「稻草人」模式讓各界表達意見,

不管意見是良善的箭、有毒的箭,

都是民主參與,教育部應不要再上訴,也暫緩實施微調課綱。

 

人本基金會執行長馮喬蘭表示,

課綱應該是服務教學,

而非限制教學,課綱必須承認台灣是多元且具爭議的社會,

如果無法做到無綱無本,也應該要進步到多綱多本,

讓教學者決定怎麼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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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潘維剛上台灣史

2014-10-26

http://news.ltn.com.tw/news/opinion/paper/824786

◎ 李筱峰

(作者為國立台北教育大學台灣文化研究所教授)

 

【李筱峰專欄】

 

給潘維剛上台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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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立委日前在立法院說,

推動台灣本土語言會傷害「民族感情」!

 

其實,真正會傷害民族感情的,正是她這句話本身。

 

當然,彼民族與我民族所指不同,她講的民族,

當然是想像的、虛擬的(或說「後設建構」的)「中華民族」。

 

潘維剛此語不僅「一言見其不智」,

正顯現出殖民統治者的語言歧視心態!

 

回顧台灣史上的外來政權,

我們發現來自所謂「中華民族」的殖民統治者的語言政策

竟然是最粗暴的!

 

反倒是來自西方的殖民者荷蘭、西班牙,以及來自東洋的日本殖民統治,

對台灣本土語言都有相當的尊重。

 

一六二四年荷蘭人進入南台灣,

是平埔族西拉雅人的範圍。

 

荷蘭人為傳教方便,

傳教士學會我們的西拉雅語,

用羅馬字(拉丁字)拼西拉雅語,將《聖經》、〈十戒〉等基督教經典,

翻譯成西拉雅語的羅馬拼音文字,盛行於當時的新港社,

故有「新港文書」之稱。

 

這種文字使用了長達一百五十年,

才被後來從閩南來的漢語族文化侵滅而消失。

 

西班牙人在北台灣殖民統治十六年。

 

傳教士Jatint Esquival在淡水努力學習當地語言,

編成《台灣島淡水語辭彙》

(Vocabulario de la lengua de los Indios Tanchui en la Isla Hermosa);

此外他又用羅馬拼音字,

寫了一本可以用我們的凱達格蘭語讀懂的《台灣島淡水語基督教理》

(Doctrina Cristiana en la lengua de los Indios Tanchui en la Hermosa)。

 

一六三五年之後,西班牙勢力進入蘭陽平原,

傳教士也以羅馬拼音的噶瑪蘭語撰寫語彙及天主教教義書

(詳見方豪,《台灣早期史綱》)。

 

以上兩個西方外來政權,

沒有消滅本地語言,

反而替原本沒有文字的南島民族,創造了文字,

他們怎麼不擔心「破壞民族感情」?

 

但是歷經鄭氏東寧政權、滿清帝國統治,

到十八世紀中葉以後,

平埔族語文受到漢語族文化的衝擊而逐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

閩南話客家話成為台灣本地人的母語。

 

只剩高山族語仍未消滅。

 

到了日本殖民統治,

固然以推廣「國語」(即日語)為主要的語言政策,

但是日本殖民統治的前半期,

仍然尊重台灣本土母語,

甚至鼓勵當時來台的警察學習台灣話,

以便和台灣民眾溝通,

怪不得後來有幾部台語辭典,

都是由退休警察編著。

 

台北師範學校的甲科學生(日籍生),

都還有「台灣話」課程;

而師範學校的乙科學生(台籍生),也設有「漢文」科目,

聘請台灣本地的漢學家(如劉克明),以閩南語教學。

 

而在一九三七年以前,

台灣的報紙大部分都有「漢文版」與「日文版」對照。

 

即使連官方的報紙,

如《台灣日日新報》、《台南新報》,

都可以看到漢文版的新聞。

 

直到一九三七年中日戰爭爆發,

入「皇民化」時期才開始全面壓制台灣人的本地語言。

 

相較於上述荷蘭、西班牙、日本等殖民統治者的語言態度,

我們發現像潘維剛這種中國人,鴨霸多多!

可惡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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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鄭氏東寧政權滿清帝國統治, 十八世紀中葉以後,

平埔族語文受到漢語族文化的衝擊而逐漸消失,

閩南話客家話成為台灣本地人的母語。

 

只剩高山族語仍未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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